意识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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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法医秦明迷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写个文，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自娱自乐而已，无关角色。
ps：我就是林队的宝宝，不接受反驳。
意识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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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微不可闻的噼啪声，渐渐地拉扯秦明的视线放大瞳孔中的身影。
他不像往常一般神色温柔，反而不可置信地举起手臂，将自己拉进另一个深渊。
秦明不想太过难堪，仔细控制着表情面对他，却发现自己笑了起来。
再次清醒时是天还未透亮的早晨，昨晚没关紧的窗子此刻漏入嗖嗖的风声，扬起苍白色的窗帘。
秦明用力眨了眨眼睛，偏头看清了床头蓝白色的校服。
※
作为一名法医，搜刮了满腹科学理论却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回到了8年前。
而蠢萌的齐刘海提醒他只有意识回到了这个身体。
秦明抿着唇，眼眸死死盯着镜子，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地上的书本、信封、档案袋，一股脑倒进书包冲出门去。
“秦明？”
还未走出院子，熟悉的声音便传入耳中，秦明转身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林涛！”
秦明不顾林涛的局促，破天荒的狠狠拥抱了18岁的林涛。
要说秦大法医到底是接受能力强还是贪恋这难得的日子已不得而知，黄昏时刻在操场上啃苹果的他怀里捧着林涛的书包，偏头看篮球场上的人儿。
汗水勾勒着熟悉的轮廓，秦明抽出一条毛巾扔到林涛头上。
刚打完球的林涛眼睛也发亮，一脸不可思议，“哟，老秦今天怎么都不傲娇了，还知道给我准备毛巾。”
秦明仍将肩上的手打开，斜睨着与自己等高的林涛，“玩儿够了赶紧回去做值日，今天轮到你扫地。”
秦明不可多得的回忆中还存在他们刚认识的情节。
周三体育课后放学的值日生是秦明和林涛二人。
说是两个人，前几周却只有秦明尽职尽责地在教室里摆放桌椅、清扫地面，黑板角落里秦明旁边写着的林涛不知在哪个篮球场，继续还未酣畅淋漓的比赛。以致每次姗姗来迟的林涛都以为自己遇到了拇指姑娘。
同班未有交集的两人，从某个周三下午林涛扬着笑脸冲进教室喊的一声:“秦明同学！”相交在了一起。
多年后秦明还是会感激当时的林涛没有被满身是刺的自己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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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18岁，却也不想在相较未来稍显惬意的日子里深究没有答案的问题。
闲来翻弄着家里的“旧物”，窗外突然飞进来了一个纸团。
秦明认得这纸，是从学校门口买来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被人漫不经心的团成一个球，精准计算了落点，从地面扔到了二楼。
紧随着少年青涩的嗓音，“秦明！”
“以后不要扔垃圾进来，我还要打扫。”秦明拧着眉毛强调。
身边的人立即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这不是为了让你发现我在等你嘛，你住的地方街坊邻居那么多，每次大声叫你都会被骂好吧？”
以前就听惯了林涛的说辞，秦明摆摆手，“周末叫我出来补习功课？”
“卧槽，老秦你神算啊，对对对，马上要高考了我要炸了！”林涛夸张的捧着脸，一把抓起秦明的手赶去附近的咖啡馆。
这间咖啡馆仍是记忆里的颜色，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藏青色的沙发上低语，几只或白或黑的猫在周末的下午悠闲的打着盹儿。
秦明记得他们之前有个固定的位置，被林涛引到落地窗边时才想起来，林涛极爱在这个位置逗一只较比其他更加慵懒的小黑猫。
那只猫也爱缩在这角落，一如林涛一坐下便像一只猫儿一般缠了过来，一手揽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托着那只一点也不反抗的猫。
“宝宝～”
秦明听得林涛对着猫叫了一声，才意识到这时还没有劳什子的女朋友。
可是看过未来的秦明心尖儿还是酸酸的疼，不比曾经没心没肺的自己。
因为26岁的自己，爱林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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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太过平淡的日子总是让人忘记藏在某些人心里的恶意。
得意忘形就是这个道理。
秦明看到自己的课桌上写着“没爹娘的杂种”时，只觉得幼稚，轻撇嘴角就要拿抹布擦掉。
可是他忘了，18岁的林涛还忍不了这些。
早晨喧闹的班级在林涛踢散了一副课桌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操你，他妈的给秦明道歉！”
对面的是班里顶看不惯秦明“清高”架子的混混，没被林涛的气势吓到，竟厚脸皮笑起来。
“我就是想管管克爹克妈的孬种，你算哪根……”
他话还没说完，林涛就一拳打了上去，骨肉相挫发出“咚”的一声。
这场闹剧最后以林涛到教室外罚站，混子送去医务室为结局。
林涛虽能走动，但也伤的不轻，额头上红的渗血，肿了个大包。
于是更显得对教室里秦明做鬼脸的他滑稽可笑。
秦明没敢偏头看他，他不知道自己会被林涛的样子逗笑，还是看着他的伤蹙眉。从来不苟言笑的自己此刻回忆起林涛学生时期打过无数的架，多半因为自己，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长大以后的林涛受得伤更多，有时很严重，抓坏人拼起命来与秦明的强迫症一般可怕。
但就是这样伤痕累累的样子，林涛都会对自己做鬼脸，安慰着藏在秦明不为所动的面具下，血淋淋而炙热的心。
秦明不会有太多表情，他的壳太硬了，为了保护柔软的内里，四面都立上了壁垒，也把自己困在了里面，让人看不透也捅不穿。
这个保护层挡得住风霜雨雪，仿佛无坚不摧，却偏偏挡不住光。
而林涛正是这束光，这曙光。
温暖明亮令秦明一时困顿了下来，就连神思也迟钝了几年，才从无意识的友谊转到醇厚的爱。
未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薛定谔的宝宝，还有已经完全错过的青春和机遇。
秦明渐渐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回想起最后林涛举起枪冲着自己喊“秦明把刀放下！”，扭头过去对着林涛无声说。
笨蛋。
※
秦明不知道这意识可以留在过去多久，也刻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真正融入到高三生活中去了。
包括高考。
知晓未来和林涛一起念了警官大学的秦明在收到后面一排传来的纸条时，几不可察的勾起嘴角。
团成一团的笔记纸被仔细摊开在桌面上，看的出用心写过的字却还是歪过45度，圆幼的字体跟林涛本身的好皮相不甚相配。
这是个问句，秦明仔细想想还是要写个回信，便写过了又将纸团传回去。
林涛打开纸团看到，“大学要不要继续和我在一起？”的下面整洁写着一个字。
——“好”。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不免觥筹交错。
林涛拉上秦明推开ktv的门时，有人也趁着毕业的劲儿打趣秦明，说他只有林涛请的动。
可秦明还是不合这气氛的，闷闷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拿着麦克嘶吼，愈发觉得无聊。直到林涛找他一起玩儿游戏。
桌上几人都喝了不少，内心的热气都浮现在脸上，蒸腾出一片赤红色。
快毕业了，大家仿佛丢掉了什么负担，也像歇斯底里地想要留下什么。
不管是心里还没来得及说出的秘密，或是挖出别人心里的什么秘密。
秦明瞧着林涛在冷气房却还汗涔涔的盯着桌面上的啤酒瓶子，弯起眼睛忽闪着睫毛的样子让人觉得发甜，高挺的鼻尖儿生生戳着秦明的心窝。
直到瓶口对准了身边的林涛，他才收起笑颜一脸窘迫。
今晚的林涛运气好到过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对面的小胖子撸起袖子就开始想怎么整蛊他。
“这样林涛，大冒险不为难你，给你个福利，挑桌上一个人亲一下脸颊，这关就算你过了怎么样？”
其他人也附和，让林涛不要怂，看好哪个妹子就上。
秦明几乎是在听到问题之后就立刻紧盯着林涛，发现他没有接话，反而严肃的冷了脸，仿佛既紧张又害怕。
秦明不记得当初的自己有没有意识到林涛的反常，但是现在看到林涛的反应倒是和未来大二时跟自己坦白自己有了女朋友一样的反应。
那时冬日的哈气让眼前的人愈加朦胧，他把鼻子也藏在围巾里，露出理应害羞却异常紧张的神情，声音颤抖，“秦明，我和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了。”
听完，秦明只觉得，那天早上的龙番真他妈透心的冷，像吞了一口冰碴，辗得心里发疼。
还未收回回忆的秦明已然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
不知何时，林涛突然看了过来。
他喝了酒反应也迟钝了些，神色从一本正经渐渐切换到热切求助的样子。
眼里林涛舔唇的动作都变成了慢动作，秦明努力控制着如擂鼓般的心跳，不自觉绞紧双手微微偏头。
却看到身旁的女孩子害羞的红了脸。
秦明几乎是立刻黑了脸，不对，是生气发火了才对。
他嗤笑一声，对着台子狠狠踢了一脚泄火，夺门而出。
太糟糕了。
这个晚上。
秦明捏了捏发酸的鼻子，意识到当初根本不是错过，而是求不得。
※
第二日看到地面的纸团时，秦明抹了一把脸，深呼吸着向楼下走去。
林涛还是一样上来就揽过秦明的肩膀，眼睛可能是昨晚熬夜肿了些、红了些。
秦明沉默不言，想着现在是说对不起昨晚提前离开合适，还是问他昨天到底有没有亲那姑娘合适。
林涛没等他想好先开了口：“秦明，今天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
龙番市不大，那个时候的游乐园也只是个碰碰车、鬼屋等小设施的集合地罢了。
秦明被林涛拉着买了票，就赶着一个吆喝走到勉强称为旋转木马的旁边。
秦明一直了解林涛内里诡异的少女情怀，怀着一定要坐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的梦想。
等到刚上大学一边嘟囔着太高了太高了，一边叫秦明看这看那，才算是实现。
秦明没听说林涛和女朋友跑去游乐场约会过，反倒那些年自己陪着玩儿了个七八成。
此刻林涛坐在旁边的木马上，叮叮咚咚的音乐从头顶冒出来，对着前方伸开双臂绽开笑颜。
秦明可能也是那个时候笑起来的，情不自禁伸出手，牵住了旁边的。
除了鬼屋，林涛心满意足的玩儿了个够，而后从湖边买了一个冰棍儿。
林涛晓得秦明不喜欢吃这无滋无味的东西，自己咔擦咔擦咬得欢快。
“我跟你说老秦，大热天吃根冰棍儿最爽了，你咋都不懂享受？”
秦明看林涛露出红舌卷弄着冰块，染得嘴唇上一片水亮，咽了咽口水。
对啊，从来没吃过。
说不定是甜的呢？
想着秦明就顺着林涛正咬着的一半，舔了一下。
林涛停下脚步，又露出了那副害怕的表情。
秦明也愣住了，突然从脚底发寒，看到林涛脸上划过一丝晶莹。
“下雨了！”身边有人喊了一声。
四周喧哗起来。
夏日落雨毫无规则，秦明的刘海如今已全贴在了脑门上。
手上撑着外套，听得旁边林涛急促的呼吸声。
“老秦，快跑啊，这雨太大了！”
秦明看到雨幕中林涛逐渐跑远的背影，停下来大喊。
“林涛！”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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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秦明捏捏鼻子，添了一件外套。
提着手里的姜汤，向林涛家走过去。
“小明来啦，涛涛还睡着呢，你先来一起吃个午饭吧。”
秦明连忙摆手，红着脸婉拒热情的林涛妈妈。
走进卧室看到了感冒不省人事的林涛。
“你，只有这种时候才这么安静。”
秦明把姜汤放到一边，将头上的毛巾取了下来。
“笨蛋，说了不要你脱外套遮雨的。”
秦明俯身将鼻尖对上林涛的鼻尖，用额头探了探温度。
“好在不是烧得很严重，否则该更傻了。”
将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秦明站起来坐到林涛书桌前。
各个学科的练习册乱七八糟的摊开在桌面，两人合照的相框被扔在正中间。
秦明无奈的叹了口气，扶起相框整理书架。
那张纸条就是这样不知从哪本书里飘出来的，带着岁月的褶皱，落到地上。
秦明捡起那张纸，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那是高三某天和林涛传的纸条。
上面写的是“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好。”
有四个字被人涂掉了，重复划过的笔尖几乎捅破了这张纸。
秦明当然记得这张纸原来写的什么，他甚至可以想象坐在后排背后一瞬即逝的目光，以及被林涛认真涂掉“大学”和“继续”，仿佛满足了什么一般，耳根红红的笑颜。
一件件小事被串联起来，揭露了真相，令秦明颤抖起来。
那晚他要亲的人是我，他想要在一起的人是我，他喜欢的人是我。
一直都是自己避开了他，伤害他。
林涛主动跟秦明说话，林涛每天为秦明带一只苹果，林涛记得其实是秦明喜欢那只小黑猫，林涛一直都信任秦明。
是林涛先喜欢上了秦明。
“为什么？”
“18岁的我没有看到呢？”
秦明攥紧了手中的纸条，对上刚转醒的林涛。
“林涛，我……”
意识剥离的一瞬，世界归于黑暗。
※
“林队，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在这里等秦明醒过来。”
“秦科长没事的，医生说了是精神压力过大暂时昏迷，你不要太担心。”
“我知道，把局里的档案也帮我拿过来吧，我在这里看一下资料。”
小黑还想说什么，却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秦明睁开眼睛，看到林涛坐在一边。
“老秦，你醒了！我叫医生来！”
秦明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拉住林涛，对上他疑惑的表情，用嘶哑的声音说。
“好久不见。”
你们猜，他们最后有没有在一起？
李大宝表示不想说话并向你扔了一袋狗粮。
